“神宣”四十年后,各个种族都已经初具规模。就连【巨人族】也因为有着奥尔拉亚和国王的带领,逐渐成为了走在整个大陆种族前列的最为神秘的种族。整个大陆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大陆上因为各个种族的战争变得生灵涂炭,几乎不存在任何普通人的迹象。只有着强势的能力者和拥有活在大陆地表的种族们,但是就在这稍稍放松一丝警惕就会连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的地方,却依旧有着一个普通人生活着。
“又是一个明媚的早晨呢。
年轻男子推开木门,走出了简陋的木屋。眼前便是他每天耕作的田地,其中种植着生活必须的粮食和蔬菜。耕作,进食,睡眠,这便是他每天循环着的生活。他并不奢求生活有所改变,唯一想要保护的,只是自己的这一片田地罢了。
他向着四周望去,远处的森林有的因为军事需要被砍伐,有的因为战乱被烧毁。村中几乎所有人都已经前往王国服兵役,再也没有回来,整个村中只剩他和弟弟两个人。即便他不奢求自己的生活有所提高,但是无情的战乱已经破坏了他身边的风景。不过自己身为一个普通的平民百姓却什么也做不到。
收回看着远处森林的空洞眼神,毕竟自己现在过的还算安稳,就不要去想这些永远都没有结果的事情好了。毕竟只要自己能活的一尘不变,神或者其他国家的领主也一定不会来“关照”这一片小小的田地吧。
就跟他想的一样,在父母参军后的十年间,他只是跟着自己的弟弟一起在田地干活,等待着父母归来。周围不停的发生着战乱,原本茂密的森林一步步被战争的魔爪拔去。可是唯独只有自己眼前的这一片土地,没有受到牵连。
或许这样是最好的,只要什么都不发生改变,自己能和弟弟就这样安稳的活下去,那就是最好的。
想到这里,有着亮蓝色头发的他拿起门前的耕种工具,想要开始又一天的耕种。
“哥……哥哥。”
他刚刚弯下腰去拿起小铁犁,屋内本应该在熟睡的弟弟走了出来。
弟弟才刚刚学会走路,而自己也正直青年,现在正是这两个人相依为靠,在这一片小天地中生活着。
“松哥哥,我肚子饿了。”
身为人类,一日三餐是不可少的。如果是在富裕的人家,或许早上起来并不一定会有真切的饥饿感。但是对于松和他弟弟来说。眼前耕种的田地只能勉强满足两个人的三餐,如果收成不好的话,甚至松会有一段时间经常饿肚子。
“好好好,我给你去弄吃的。”
本来想开始劳作的松看到眼前正揉着眼睛,睡意朦胧的弟弟,便放下了手中的铁犁。拍一拍自己的手上的灰尘,回到木屋内。
木屋里面十分的简陋,只有一张床。被子上不大不小的破洞让人数都数不清,有一些被缝上了,而还有着绝大部分并没有被缝上,只是敞开在那边。不知道是没有时间缝,还是说根本没有多余的丝线。
弟弟身上的黑色布衫也已经破洞百出,但是都被松用精湛的缝纫技艺给填补了上去。虽然说不上崭新如初,至少让人看上去能够觉得这一件衣服并不会有过于久远的历史。
松走向地上摆着的灶坑,在黑色的铁锅中取出了一块圆形的饼递给了弟弟,弟弟接过后,松又拿出来了一块作为自己的早餐。
松坐在地上,而弟弟则坐在松盘坐着的腿上。用小手举起手中的饼,眼睛盯着松看,像是想让松喂他吃一样。
“你都多大了,还不能自己吃饭么?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即便弟弟现在的年龄还太小,但是最起码生活自理还是必须要做到。
见到哥哥并没有答应自己的请求,弟弟举着饼的小手开始颤抖,双眼中也逐渐开始有了泪珠的产生,整张脸上都写着:你不喂我,我就哭给你看。
而松看到这样的情形也是拿他没有办法,只好接过弟弟手中的饼,一脸无奈的叹了口气。
“果然哥哥最好了w!”
弟弟一改即将哭泣着的面孔,努力张大了自己的嘴,等着哥哥的投食。面对眼前调皮的弟弟,松也拿他没有办法。不过就算弟弟在怎么调皮,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也是在这战乱的大路上唯一的精神寄托。只要保护好弟弟,自己什么都愿意做。
吃过早饭后,弟弟又开始睡起了回笼觉。毕竟弟弟的年纪还太小,不能立刻让他干起农活,即便家的周围没有同龄的小伙伴,但是松依旧想以自己的方式努力,让弟弟过上尽可能的舒适的生活。
进入熟睡的弟弟脸上逐渐浮现出了幸福的表情,松只是摸着他的头,想着弟弟到底做了什么梦。是梦到了自己吃到了丰盛的美食,还是自己住上了奢华的大房子。
“啊,还有农活忘记做。”
和弟弟在一起的时光让松忘记了一切,甚至连维持着时光的最重要的粮食都忘记了。不过不能应为自己的慌张而吵醒了弟弟。松轻轻收回了自己抚摸着弟弟头的手,蹑手蹑脚的走出了木屋,轻轻的关上了门。
“要有个好梦喔。”
临走之前,松依旧在门口凝望着弟弟熟睡着的笑脸,在他的心中,弟弟就是上帝赐给自己的一位天使,在这个战乱纷争频发的大陆上,神派来治愈自己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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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尘不变的日子一天天过去了,又过了三年。弟弟已经十岁,而松也到达了能够接受父母成年礼的年纪。但是父母并没有回来,或许自己的父母已经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松坐在耕地旁巨石上,和弟弟一起共进午餐。原本年幼的弟弟在几个星期前居然主动提出了要和哥哥一起劳作,不能全靠哥哥一个人来维持两个人的生活。这样对哥哥来说太不公平了,所以自己也想参与进来。这样就能让哥哥的生活变的更加轻松一点。尽管松再三推辞,弟弟却依旧在这一点上非常坚定。
原本想让弟弟继续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现在却无奈只能让弟弟一起参与到耕种中来。
“好像你还没有名字吧?”
松转头看向正在啃食着麦饼的弟弟。就跟松说的一样,母亲在剩下弟弟之后,甚至连给弟弟起名字的时间都没有,就被士兵们带走了。据说是成为军队中的炊事员,为士兵们提供每日所需的食物。
“名字么,好像真都没有诶。”
名字对于弟弟来说还是一个新鲜的事物,毕竟在这十几年里,身为哥哥的松,只是一味的管他叫弟弟,却一直没有定下一个名字,而弟弟每次与松的交流都是用哥哥来称呼,虽说并没有错,但是总感觉哪里不对。
弟弟一脸天真笑容看着松,与其说他知不知道自己有名字,不如说他根本不知道名字到底是什么。
“这样好了,既然爸妈都还没有回来的话,那就让我先给你起一个暂时的名字吧?”
“好呀,好呀!“
只要是松的请求,弟弟几乎从来没有拒绝过。
给一个人取名,说的简单。即是是在和平时期去过一段时间学校的松,也不能随意下结论。毕竟是自己最心爱的弟弟,自己取的名字很有可能是他今后一直沿用下去的,绝对不能马虎随意。
松时不时的抓耳挠腮,又用手托住下巴,闭上眼睛苦苦的冥想。
由于过于纠结,甚至差点有了放弃的想法。睁开眼偷瞄了一眼弟弟,看见弟弟紧盯着自己的期待眼神。又把放弃的想法屯回了自己的肚中,随后又产生了因为随意放弃的懊悔心情。
或许弟弟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原本期待的神情变成了面无表情。只是嘟着嘴,摆出了一脸不开心的样子。
“没事的!只要稍等一下,哥哥就一定能帮你想出一个好听的名字的!”
“算了,反正哥哥也只会种田对吧,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哼。”
弟弟继续嘟着嘴,将头背向松转了过去。很明显眼前的弟弟是真的生气了,但是对于现在的松来说给弟弟取名字或许真的有一点困难。并不是自己做不到给弟弟取名字,而正是因为要给弟弟取名字,松想要给他一个完美的名字,变得无比纠结。
“再给我一点时间!真的!请相信我,我一定会想出一个好名字的!”
“好,那我就在给……”
平日里兄弟间的对话肯定会有更长的时间,而现在并不是两个人沟通兄弟亲情的时候。因为眼前出现的,正是准备改变他们生活的一群人。
还没等弟弟说完话,松下意识的用身体将弟弟护住,不让任何人伤到弟弟,这是他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情,毕竟眼前的人看起来实在是太危险了。
整齐的盔甲,健硕的人类体格。在他们的头盔顶端印着身背两把巨斧的狮子的标志。他们便是【艾力斯郎】国家的士兵们。要是说在这战乱的时期,士兵们来到贫民区到底有什么事情的话,那也就只有征兵这一件事情了吧。
“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人么,我们还以为这里的穷人们早就已经在已经成为战场的冤魂了呢。”
其中一个人轻蔑的发言直击松的内心。虽说自己早就已经料到会是这样的结局,村中的人们包括自己的父母都已经在战场上牺牲,即便他已经知道,身体还是不争气的打了个寒颤。
不是因为他提前意识到了自己可能也会被他们带走前往哪个血流成河的战场,也不是因为听闻自己的父母已经在战场上牺牲而有所触动。只是因为如果自己被带走后,年幼的弟弟又该怎么办,即便他已经和自己参与了劳作,有了生活自理的能力,但是他自己还是放心不下。
在之前的生活中,松每天都拖着劳累的身体在照顾田地和养育弟弟。他知道自己一个人的生活是多么的艰辛,所以他不想让自己的弟弟受到那样的折磨。
“好了,混蛋,快点带他走,这地方简直脏的要死。”
“喂,没听到我们说话么,自觉点跟我们走吧,就算你们再怎么蠢,还是能看懂这家伙的吧。"
其中一个士兵拔出了挂在腰间长剑,亮银色的长剑和这片贫民区充满了违和感。有可能这一把长剑的价值比这整个村的价值都要高上许多。
而松丝毫没有理会士兵的意思,只是用手和身体紧紧的护住了自己的弟弟,用眼睛瞪着眼前的士兵。即便对方是为了保卫这个国家,这一片土地的士兵们,但是自己现在唯一想做的只是好好的照顾自己的弟弟罢了。
“你这家伙是什么意思,我叫你跟我们走,听到没有!”
只是一句话的时间,拔出剑的士兵已经变得不耐烦了,扯着嗓子发出嘶吼的声音。估计他想要早点完成自己的任务,然后回到王城的家中去好好休息吧,而代替自己上战场的便是眼前这个贫民区的穷人。
躲在松怀中的弟弟因为听到了这一声嘶吼而颤抖了一下,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而松看到自己的弟弟被对方的行为惊吓到后,眼神更是加深了敌意。
“啊,真是麻烦,既然如此那就把你们杀掉好了,然后跟BOSS他们说你们已经饿死在这里了。“
两个士兵用眼神交流了一下以后,另外一个士兵也拔出了自己的长剑,向着松和弟弟冲了过来。
面对手寸铁的贫民百姓,拿着武器冲过来,那么那个士兵的内心一定是凶恶无比。如果说出去给他人听的话,一定会被唾弃。但是这两个士兵并不在意,因为眼前的两个人的死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而已,另外能知晓这件事情的,也只有神罢了。但是又有哪个神会无聊到来管这种贫民呢?更何况神真的有义务来保护贫民么。
“幸雄,弟弟,你的名字就是幸雄,你是幸运的,同样也要成为英雄,快跑,逃离这里!绝对不要回头!”
如果说呆在原地自己和弟弟都会死,反抗自己和弟弟也一样都会死。那么松唯一能做的也只有自己用身体托住眼前的两个士兵,让弟弟逃跑,这样至少能让弟弟活下去。而在这战乱的世界,弟弟又要怎么样靠自己一个人活下去呢。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现在只有活着才是唯一的出路。
松一脸坚定的看着弟弟,用力将幸雄推离自己的身边。
幸雄的脸上已经满是泪水,想要逃离这里,想要活下去。但是如果自己要是逃跑了的话,哥哥一定会被那两个人杀掉。
“相信哥哥,刚刚我不也一样完成了给你取名字的承诺么。我保证,我保证你只要逃离这个地方的话,我们一定还会见面的,所以快跑,快跑!”
士兵冲刺的速度越来越快,距离松的位置也越来越近,而幸雄却还是呆在原地不肯动。松又转头看向冲过来的士兵们,现在的弟弟还没有做好觉悟,自己现在也只有托住那两个士兵一件事罢了。
松还没经过思考,便同样朝奔向自己方向的士兵们冲了过去。既然弟弟现在还不愿意逃跑的话,那么自己也只能再帮弟弟托住这两个士兵。
超着同一方向冲刺的三个人,一方穿着盔甲,手持长剑,而另外一方只有一身单薄的,满是破洞的黑色布衫。而结果,不想而知。
三人之间的距离逐渐缩短,松一边冲刺,一边嘶吼着。而同样冲过来的士兵们却一脸邪笑,因为他知道,对于眼前的这个“敌人”来说,自己是魔王,而他只不过是随意可以踩死的一只蚂蚁罢了。
到达了长剑足够攻击到的距离,士兵的长剑无情的挥下,而松的身体也稳稳的接下了剑的挥击。
“什……”
像是英雄一样松并没有倒下,英雄在被弓箭命中,又或是被剑砍到时,永远都不会倒下。松也一样,因为他现在只想帮弟弟争取到更多的时间,只想托住眼前的这两个恶魔。
多年的劳作让松同样拥有了强壮的身体,比起在王城中养尊处优的慵懒士兵们来说。他才是更适合上战场拼杀的士兵。锋利的长剑划开了松身上的皮肤,而鲜血不断涌出。
士兵们完全失去了第二次挥击的权力,因为松的双手紧紧的握住了他们裹着盔甲的双臂。亮银色的盔甲因为承受不住那巨大的握力而逐渐扭曲变形,而在那变形的区域上面,印着的便是松的手印。
“看吧,幸雄,我会打败这两个人的,所以答应哥哥,快跑!”
成功托住两个士兵的松又转头向幸雄喊话,露出笑容的他让幸雄深信不已。
但是眼前的战斗并没有结束,虽然士兵因为扭曲的盔甲的挤压而感受到了痛苦。但即便是这样,他们也是王城的士兵们。原本划开了松的身体的剑又从下方向上挥击。
已经被划上一道大口子的衣服上,又新添了一道血痕。
“啊!!!!“
松因为感受到了剧烈的疼痛撕扯着嗓子,发出了一声吼叫。即便这样依然没有放开紧紧抓住士兵手臂的双手,更是拼劲全力握紧了他们的手臂。
无论是谁,看到同种族的人互相残杀,都一样会受到惊吓。更甚至是只有十岁的幸雄。哥哥已经向他保证过只要自己逃出去的话,那么两个人一定就能相遇。哥哥绝对不会欺骗自己的,幼小的心灵一样下定了决心。
幸雄用手擦拭着眼眶周围的泪水,随即又转身想要逃离这个村落。
松看到弟弟已经下定了逃离的决心,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一定要帮他争取到更多的时间,既然自己现在已经必死无疑,那么至少用这个身体,为他换来更多的时间。
“对弟弟的承诺,我一定会完成的!”
又一次的嘶吼,第二次的嘶吼拼上了自己身体的全部力量。
然而当松觉得自己这次有可能真的会击败眼前的两个士兵,然后找到弟弟团聚时。冰冷的长箭击穿了他的头颅。
“怎……怎么可能……”
从两个士兵之间的缝隙往远处看去,就站在那两个士兵冲过来的地方,还有这一个拿着长弓的射手,而这刺穿他头颅的一箭也是他射出来的。
头颅被击中的松,开始摇晃着自己的身体,仍然恋恋不忘的是眼前正在奔跑着的弟弟。
“一定要,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摇摇欲坠的身体最终还是倒在了这片枯黄的土地上,然而他并没有露出笑容。
因为弟弟还没有跑出去多远,自己却早早的倒下了,凭着士兵的脚程,想要追上一个十岁的小孩子,还是绰绰有余。
“混蛋,跑了一个,快追!“
其中一个士兵剁着脚,示意让另外一个士兵赶快追上去。
受令的士兵连应声回答的时间都没有,立刻加速冲上去,追赶幸雄。而松却无能为力,因为现在的自己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士兵和弟弟的距离越来越近。
呆在原地的士兵看到松伸出手,像是想干什么,便一脚踩在了伸出的那只手臂上,还不停的踩压这手掌。
“真的是,死还不好好死?快给我死啊,你个混蛋。”
本就已经一只脚踩在死亡深渊边缘的松,因为这样的折磨,逐渐开始闭上自己的双眼,不是因为自己不争气。只是人类身体的机能已经不支持他坚持下去,即便他想反抗,但是上帝制作出的身体并没有给他机会。
松的眼前逐渐变的灰暗,耳边的声音也慢慢变的模糊。手上的和身体上的痛觉也逐渐消失,或许接下来他会永远在这片土地上长眠。
【不行,我还不能死,幸雄还很危险。我不能死。】
即便身体已经被摧残的不能够再站起来,但是松的意识却还存在着,在这个时候依旧想着如何帮助幸雄。只要自己能做的到的事情,他都会愿意做。
【不关事谁都好,求了你,快帮帮那孩子,快帮帮我!】
松一遍又一遍的在心中祷告,祈求有谁能够帮助他,有谁能够帮助他的弟弟。
【那孩子没有错,他不应该受罪。】
【【是啊,错的不是他】】
如果说人类内心中的祷告有谁能听到,除了自己以外,便只有神会得知了。
【谁?你是谁?】
在松的意识中,有着一个声音,他明确的感觉到了,对方的话语像是给了松一丝希望,而松不想放弃,便紧紧的握住这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
【【错的不是他,错的是这个世界,如果不改变,不改变的话,什么都不会发生】】
【如果不改变的话……。】
【【我是屠戮之神,孩子,我确实感受到了你心中的愿望,你想要改变这个世界么。改变这个改变了你的世界的世界。】】
【我要怎么做?】
【【你只需要,遵从自己心中的意愿就好了。】】
【我心中的意愿……】】
心中的意愿,对于松来说,现在唯一的想法,也只有让自己的弟弟能够获救罢了。那孩子什么都没有做,明明没有过错的他,为什么要前往战场经历那饱受折磨的生活呢?
【【现在只要把那三个人给杀死不就行了么】】
【只要他们死了的话,那幸雄就安全了。】
【【是啊,只要他们死了,你心爱的弟弟就安全了,那么来吧】】
【只要他们死了的话】
起死回生,任何一个人看到了想必都会被吓破了胆,而松身边的那个士兵和远处的弓兵亦是如此。原本深信着眼前这个贫民已经死亡了的他们俩眼睁睁的看着松反手抓住士兵的脚踝。
看到的是松露出了死神般的眼神,鲜红的瞳孔周围见不到纯白色的眼白,能看见的,只有深不见底的一片黑。
“啊!!!”
还未等士兵反应过来,他的脚踝连同覆盖着的盔甲一起被松捏成了粉碎。
失去了整个脚踝的士兵失去了平衡,整个人都砸在了土地上,盔甲十足的分量,形成了漫天的扬尘。
因为扬尘的遮挡,远处的弓兵根本看不到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他也不需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因为死人不需要有思想。
披着黑袍的死神,挥舞着巨斧的狂战士,这是对松现在的两个评价。
巨大的血斧将弓兵的身体整个斜着劈开。
眼前的两个人已经失去了生命的迹象,那么剩下,还有一个。
松抬起头向远处望去,已经逐渐看不见幸雄的身体,又或许是因为年幼的幸雄被追赶着他的巨大臃肿的士兵挡住了。
“不要挡住我的视野。”
松的话语丝毫没有附带任何感情,冷冰冰的话语甚至让人感觉并不是出自他的口中。而在原地的发言更不可能让早就追逐在远方的士兵察觉到。
当他也同样意识到对方并不可能听到时,松捡起了尸体旁边的弓,从散落一地的长箭中随意取出一支。
抬起手,甚至连瞄准都还没有瞄准,就让长箭飞了出去。
追上去的士兵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身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更不可能知道接下来自己也会离开这个世界。
当幸雄跑进了这片区域仅剩的一片森林的时候,对这里不熟悉的士兵也停下了脚步。对于自己不熟悉的森林,不能够贸然进入。
想着自己居然连一个小孩子都没抓住,回去肯定会被臭骂一顿吧。叹了一口气,准备跑回去报告。
而就在他回头的那一刻,松射出的箭也同时到达。前端有着锋利铁制箭头的羽箭直接从士兵的左眼刺入,因为松超乎常人的力道,连着箭一同朝着背后飞去。士兵和箭一起被钉在了背后最近的一颗大树上。
【【干的好,孩子,你的弟弟得救了】】
【我必须要找到他,他一个人会受苦的】
【【那就让老夫同行吧】】
松开始和手中沾满着鲜血的巨斧对话,他们并没有张嘴发出声音,而是在心中有着对于对方的感应。
【除了找到他以外,还有一件事情】
【【哦?什么事情?】】
【我要改变这个改变了我的世界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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